“父皇若要责罚,儿臣自然无话可说。”安陵宗玉叩首,看似不卑不亢的态度下,却是蛮横的紧。
皇帝听到他这话,不由得抬起头来扫了他一眼,弯唇一笑,道:“无话可说这四个字说的好。朕若真罚了你,倒成了屈打成招的昏君了。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
安陵宗玉再度俯身叩首。
皇帝定定的看了他好半晌,直接被他软硬不吃的娇蛮模样气笑了。
他随手抓了桌上的一只毛笔,掷给了安陵宗玉,‘咻’的一声,破空而来,安陵宗玉抬头,伸手稳稳的接住了那只毛笔,笔尖正对他眉心,安陵宗玉缓缓喘了一口气,才开始扮可怜,道:“父皇这样吓唬儿臣,是又想叫儿臣办丧事了吗?”
“哼。”皇帝哼笑一声,“这是新制成的玉杆狼毫,赏你了,回去好好练练你的字!比狗刨的好不了多少!”
“是,儿臣谢父皇赏。”
安陵宗玉道谢,起了身,收好了那只毛笔。
“夜深了,回你的王府去吧,是时候朕就让你出发去江阳。”
皇帝一话说完,安陵宗玉便知,江阳一行是板上钉钉了。
“儿臣告退…”
安陵宗玉吸了一口气,缓缓起身退出了。
这是二十年来,皇帝第一次让他外出办差,毕竟之前连普通差事都不曾给过他的。去吏部办事儿,也还是安陵云霆开口替他求来的呢。
他出宫时,淌着一地的月光流萤,淡淡夜风送来轻微香味,安陵宗玉走出不仁处,望着圆月眯了眯眼。
“厉王殿下,夜深了,可需为您备顶轿子回王府?”柳公公追出来,问了一嘴。
安陵宗玉摇头道:“不必了,本王的马匹在宫外,骑马回去就行了。”
“那便恭送王爷。”柳公公躬着身子退开了。
一直到了月上梢头,也不见安陵宗玉的身影。
此时宫壁禾已简单用了些饭菜,在门前的阶梯上席地而坐,慵懒的撑着脸望着月光,一派闲适模样。
“阿律啊,王爷到底去哪儿了?”她轻声问道。
少年就在她身后,靠着门板,抱着长剑,摇头道:“属下不知。”
没想到,相比安陵宗玉,先来厉王府的却是安陵云霆。
“昭王殿下?”听到门口侍卫的通传,宫壁禾有些始料未及,可立马便想到兴许是安陵云霆有事要与安陵宗玉商议。
她想了想,便对侍卫说道:“殿下未回,我也不知去了何处,你快些请昭王殿下进来吧,我去泡茶。”
“是。”
侍卫走后没一会儿,那人便进了溪云苑中来。
还是那副贵公子的派头,他着一身深紫色华服,夜色里,前襟上的龙纹异常耀眼,面若冠玉,端的是老成稳重。
见他由远及近走来,宫壁禾连泡茶的水都还没烧开呢,她放下倒腾的茶叶,出了屋去迎。
“参见昭王殿下。”她轻声道。
安陵云霆脚步微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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